的鼻尖, 卧在榻上讷讷发怔。回想起方才那一幕,那一瞬的触碰就犹如蜻蜓点水,明明是那般轻微难见的, 却莫名好像一粒石子落了水面,搅得她心湖都蓦然乱了。
其实她知道他所问的那句话的涵义,想来是她对他百般推拒防备,让他以为自己不愿与其同居一室的真正缘由, 是忧心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。而其实他所不知道的,却是她的真实原因并不是这般。哪怕真的同他共寝一间,她也完全相信, 他绝不会对她做出什么。她十分信任他。
她只是,不敢与他共处,不敢与他临近,便连平日的相处中, 稍与他微近了一点点,她便会有种莫名的感觉,让她总不自觉的想要藏避。那种感觉,却不是敬畏,而是一种难以言述的紧张感,每每升起,足让她的神思都紊乱了。
便连她自己都想不透,自己这般,究竟是为什么。
但她其实还是有些庆幸的,回想他为她安置的一切——内苑的房间,批了注释的书文,不顾分说将她安置条件更为优渥的主卧,那些暖汤与药水……思起此前翠云语重心长的话语,虽然她心中依旧坚定,但是心臆深处,却止不住还是会泛起点滴喜意。
夜色极静,耳边一片绵长的安宁,侧耳凝听,她几乎都能听见他轻薄的呼吸,平稳而轻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