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前了两步,沈长歌定声开口:“‘金乌染霓裳,入镜映成双’,的确好句。世人写诗,皆习惯以飘渺之词喻物,以使得诗词文句看起来优美漂亮,而其实内中空洞平伐,毫无意义。你以霓裳喻霞云,以镜面喻江面,但若去了这些艳丽的饰词,敢问你这诗句中,可还有任何引人之处?”
小公子一愣。
台下的众人也有些惊讶,纷纷不说话了,仰着头目视着台上。
临霜心中一动,没有再看小公子,转而凝视着沈长歌的身影。
他这一言,无疑是将这一首词句彻头彻尾批驳了个遍,且话语浅白直接,一针见血,丝毫不留回面。小公子似乎也未曾想到,愣了少顷反应过神来,忽地皱眉疾步走过来。
“你是谁啊?!”
“这和你无关。”沈长歌面部表情,话语淡淡,“我来,只是想告诉你,在我看来,你这诗,当不得魁首,那紫珠,也不该为你所有。”
小公子呼吸一滞,眉宇倏然厉了,冷笑,“笑话!”
沉沉缓了一口气,小公子声冷道:“形诗作文,除了韵脚,本就讲究的以形喻物,深露浅藏!自然要以形词饰之,什么空洞平伐?毫无意义?这恐怕不过是你们这些写不出漂亮形词之人来刻意诟病的说辞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