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歆却微笑摇摇头,静静迎着他逼人的目光,轻声道:“自古成王败寇,为寇者,才会被遗臭万年。而那些名垂青史的英雄佳话,都只是为王者所撰写的。长歆相信,殿下自幼养于郝皇后膝下,受教于郝丞相,绝非一介胸无鸿鹄之人。而长歆与殿下相同,都不愿做那个屈居人下的寇者。”
他话音方落,倏地撤后退开两步,单膝跪下来,郑重施礼道:“长歆——愿成为殿下手中的一颗暗棋,助殿下在这一路上的一臂之力。心诚之至,日月可鉴,望殿下明鉴!”
萧瑞静静低头看着他。
默默望着他一会儿,他唇角略勾,叹息道:“那我又如何能知道,你这颗棋,会是我的助力,而非我的牵制?”
沈长歆静静垂下手,含笑抬起头,“太子殿下的身后,有定国公府支撑,有我伯父镇远大将军沈震域坐镇,更有陛下名正言顺的立封,而殿下背后,却唯有郝相郝家。郝相如今虽然势大,但毕竟并非根深之势,而定国公府自开国起,便势力庞大根固,如此一个庞大的势力,殿下,怎能不忌?”
他凝神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,看他唇角的笑逐渐凝结,面容云淡风轻,“可若是太子殿下没了定国公府的助力,那么殿下觉得,殿下剩下的路,可还有如今看上去的,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