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看了一看,十分随意道:“怕什么,忍辱不过一时,为的不就是未来的,让别人对我们刮目?”
白玉般的酒盏在烛火的照应下静然然生光,他的眸子有一瞬的飘忽,自语般低低道:“再说,我们以前受的那些辱蔑,还少么……”
小厮一下说不出话了,抬头望了望他,将茶盏静静搁在他的面前,没有言语。
凝神盯着手里的白玉酒盏,沈长歆思绪轻凝,似乎陷入沉思。
……
是啊,自小到大,在定国公府,在京州贵胄圈,在太学,他受到的辱蔑,还少么?他几乎就是在这些辱蔑声里长大的。所以,不过是他的几句讽言,不过是给他跪了一下,对他而言,又算得了什么?
便连他自己都觉得,这些辱蔑,就该是伴随他所有的。它能激励着他,鞭策着他,让他时刻不能有任何一点松懈,也不断警示着他,他必须抓住身边所有的机会,不断爬,往上爬——
十七年,整整十七年。
他明明是公府的二少爷,是二房名正言顺的嫡长子。在外人看来,光鲜亮丽,身份尊贵,可是却只有他和母亲知道,这些年他们母子二人究竟都是如何过来的。他们要屈于大房的掣肘之下,又要受制于祖母的威压。
即便只是一个庶妾所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