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。现在才入冬,那便转年二月生产,养月子更动不了,待到三月农耕,哪还有房子等着他们租。到时候若赖着不走,就算告到府衙,也要拖上两月,那六个月合约可不就满了。
到底还是没算过他。
次日,容嫣带着嬷嬷又去了容宅,这回干脆吃了个闭门羹。杨嬷嬷叫门,宅里除了犬吠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容嫣唤嬷嬷回来。今儿不行明个来,还怕他跑了不成。
“嫣儿?”身后,细语柔声,有人叫她。
容嫣转头,一身披貂领青缎斗篷的女子正盯着她。女子二十出头,衣着华贵,生得颇是清丽端秀,一双杏眼莹莹,闪着不可思议。
原主凌乱的记忆断断续续,觉得眼熟,但想不起是谁。
“真的是你?”女子紧了两步上前,拉住容嫣的手。“你怎来了?自己吗?”她对着杨嬷嬷微笑,嬷嬷福身揖礼道:“表小姐。”
容嫣恍然想起来了。这是她表姐,谭青窈,她母亲是自己的亲姨妈。姨夫在朝廷礼部侍郎,青窕是他的独女,嫁给了宛平临安伯世子徐井松。
“表姐,许久不见。”
“岂是许久,是太久了。”青窕拉着她,笑中闪泪。
青窕在京城外祖家长大,容嫣父亲任职都察院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