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酸疼得都快散架了。想到昨夜的疯狂,容嫣羞得直咬牙,忍着颤抖的胳膊要起来,然一个没撑住又倒了回去。床震得微颤,只听身边人轻哼了一声,翻身伸臂,将她环了住。
容嫣屏息,余光扫向他。
他轮廓深邃,五官精致得每一寸都似经过精准计算细细雕刻出的一般。皮肤白皙,在细碎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像云端之上的幻影,遥不可及,一碰即碎。
见惯了他慵懒的清冷,此刻他安安静静地睡着,没有凌然的气势,连棱角都柔了许多,唯是眉心不自觉地蹙起,透着淡淡的清寂。
待他呼吸逐渐均匀,容嫣轻抬他的胳膊,从他怀里钻了出来。悄悄下床,踮着脚尖把自己零落的衣衫拣起。
她一面穿衣,一面环视四周。
房间很大,面阔五间,她应该是在西稍间。房内装饰典雅富贵,瞧着紫檀小几琉璃花瓠,墙上的征明真迹,她也知这不是酒楼也不是客栈。
她尽量放低声音走到明间,透过窗格上蝉翼府纱,见门口侍卫把守,几个丫鬟正恭敬地侯着,她有点慌。
就这么走出去?她不敢。
容嫣慌张环望,见西次间花梨束腰长桌上的后窗开着,眼神一亮,想都未想硬着头皮蹬着椅子要逃。
才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