疹子痒,总是去挠。乳母按住她,一撒开她又挠。容嫣寻了两块丝帕,把她小手包起来。澜姐儿挥着被裹的小拳头噘嘴道:“痒,小姨我痒。”
容嫣笑着摸摸她头。“小姨知道澜儿痒,小姨给你吹吹,吹吹就不痒了。”说着,一边朝她胸口吹气,一面用指尖点她的小下巴,小东西被逗得抱着两个小拳头咯咯直笑。
“还痒吗?”她柔声问。
澜姐儿小脸凑了凑,拖着软糯的声音甜甜道:“小姨亲亲,亲亲就不痒了。”
容嫣哭笑不得,小东西好会撒娇。这么招人疼的小团子,看得心都软了,巴不得能搂在怀里亲个够呢。于是捧着她小脸亲了一口。
澜姐儿眯起眼,伸出圆滚滚的小胳膊扭道:“小姨抱抱,还要。”
容嫣败了,心彻底化成了水。她含笑伸手,却闻身后人道:
“澜儿,不许闹了!”
是徐井松,他回来了。
容嫣默默站起,回身揖礼,一抬头发现虞墨戈也在——
随徐井松同行的还有请来的大夫。给澜姐儿瞧过后,道她并无大碍,待疹子退了便好。听闻和容嫣所言如出一辙,青窕松了口气,静姝也兴奋地对兄长讲了方才的事。
徐井松淡笑,不以为意,唯应和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