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袖里掏出了一张纸笺。她还真是有备而来啊。
梁氏是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她丢尽了,连叹三声干脆不管了。容嫣去接,却被叶承稷截住了,他展开信笺扫了眼,冷笑。“就这几个钱还劳您开个口。”
话露讽刺,万氏却全然不在乎,只要给钱就行。
“得,我这便替嫣儿出了。”
“不必。”容嫣拦住舅舅。“自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。”她不想舅舅破费,也怕梁氏再生疑。
钱不是问题,叶承稷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。他盯着欢喜得眼冒金光的梁氏,蹙起的眉心忽而舒展,悠然而笑,“啧”了一声道:
“今早听漕运衙门主簿提有批货船被困济宁北,说是保定万氏药庄的。我记得二夫人娘家也是从医的,可是您家?”
“保定仁善堂?”万氏尖声疾唤道。
“哟,还真是您家的。”叶承稷笑了。“可是巧了啊。”
万氏脸都白了,惊问:“那船如何了?”
“哎,困在冰面上前不行退不了的。听主簿说,就是为了少走陆路非破冰而行,结果前面刚破后面便冻上了,困顿寸步难行,还求到了我们商队,可这漕运货物本就多,谁顾得上谁啊。”眼见万氏脸色愈难看,叶承稷叹道:“您说说,为了省那么些陆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