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都知道这场西征只能他去。虞晏清鼻间哼了声。这个家,虞晏清镇守辽东之边,虞墨戈被皇帝削职不许他再入行伍,而二房父子两人只会研究火器,三房在礼部任职更是和军务搭不上边际,所以除了他还有谁,总不能让年过七旬的祖父挂帅吧。
“就没有缓和余地了?”程氏问道。虞晏清瞥了妻子一眼,没应声。
如此,那便是没有了。
程氏和宁氏的心都揪起来了,脸愁得能拧出苦水来。唯是坐在八仙桌前的虞争暖安之若素,不紧不慢地给七岁的小侄子剥核桃。满堂静默,只听见核桃皮“咔嘣咔嘣”的剥落音,尖脆之音刺耳突兀,像根针一下一下地扎进耳膜。
虞晏清听得心烦,吼了一声:“别剥了!”
声音戛然而止,争暖愣了会儿,随即冷哼道:“我剥我的核桃,干你何事,心情不好就拿旁人撒气。早知如此何必当初,有胆量贪,便没胆量出征。”
“争暖,不许这样说你大哥。没大没小!”宁氏喝声。
虞晏清对着妹妹忿忿道:“你懂什么!你以为养兵那么容易,修边饷兵造器、上下打点,哪不需要钱,国库赤字,军资拨不下来,不自己想办法补贴,我拿什么去抵制外敌。”
换了旁人他许还唬得了,争暖可是武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