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同患难的妻子,不是他的雪墨。
越想越闷,容嫣反手朝窗外一掷,还没待他看清那糖便没了。
她冷目与他对视,只见他眸色愈深,一股淡淡的哀戚渐渐爬上了他清冷的眉心,容嫣心忽地一悠,随即便听闻窗外小厮道:“昌平侯府到了……”
容嫣之前来过侯府,但因昌平侯政事繁忙她今儿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姑父。
赵世卿眉清目朗,相貌堂堂,虽年已五十整却凛然气质不减半分,一身正气,瞧着便让人心生敬畏,连呼吸都不由得慢了。站在他面前,有点像面对庙里被人供奉的神祗。
容嫣突然觉得,二十几年后的虞墨戈会不会也是这般,随即侧目看了他一眼。他也在看她,二人对视,她又想起方才的话,撇过了头。
他再这么下去,天晓得他们还有没有二十几年可过。
见过礼后,容画和夫妻二人问了几句婚后可适应便再无他言了。她本就不喜言谈,何况她和侄女相处得太少了。
容画说话时,赵世卿便脉脉看着她,目光好不温柔。她不言语了,他便帮她把话提出来,应和着她不叫她尴尬。照顾得如此细致入微,容嫣甚至有点羡慕了。
其实她看得出来,昌平侯早就放下了过往,在他心底容画就是容画,是他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