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慕月没经历过乡村生活,看什么都觉得新鲜,院子里喂鸡也能学着咕咕咕的叫一炷香。一上午的时间喂了两天份的小米,把芦花鸡吃的肚子都快硬了,王二栓才实在看不下去把她拽回了堂屋。
    拽回屋子了,两个人坐在炕上,中间隔着一个小方桌,摆了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和现炒的大豆,粘着咸滋滋的盐粒。小陛下没吃过这种朴实的零嘴儿,嘎嘣嘎嘣的嚼着。
    栓子自打父母去了以后,屋里头就他一个人住,日子过得有些寂寞。突然间家里多了个人,还是个锦都贵女,挺不习惯。这女子嗨呀,对自己有要以身相许的坏念头,他井边打个水,小姑娘也在旁边拍手叫好…想到这里栓子脸上烧起了一把火,隔着一张小桌头也不敢抬。
    尤慕月嚼着豆子,一不小心被一颗大豆险些把门牙崩掉,捂着嘴嘤嘤嘤的喊疼。换了平时,此刻早就数十个宫人围住陛下安慰了,太医鞋也不穿就得往来跑。而眼下,身边就一个榆木疙瘩王二栓,从炕上下来站到她旁边瞎着急,除了一句咋了,就憋不出一句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