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寂。
孟保柱和媳妇双双跪在老孟床前,满面羞愧。
孟家大媳妇从厨房里端着刚熬好的汤药出来,也不敢进屋,就在门边找个婆婆能看到的角度,撩开门帘,悄悄招了招手。
孟大娘叹了口气,把药端了进来,送到床边,“来,老头子,起来吃药了。”
“我不吃!”孟老庄头一挥手,便把药碗打翻在地,正好泼了他儿子半身,就算冬衣厚重,也烫得孟保柱一哆嗦。
而孟老庄头还指着他大骂,“我还吃什么药啊,索性死了的好!一辈子的脸啊,一辈子的老脸都给这小子丢尽了!”
孟大娘原还想劝劝老头来着,可看自家老头都气成这样了,索性顺着他说起反话,“就是,你说咱家怎么养了这么两个混帐东西?保柱啊保柱,枉我还从小就觉得你有几分小聪明。你倒是说说,你爹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别往外传的话,你是怎么就告诉你媳妇了?”
孟保柱无言以对,媳妇程菊花更是低头直哭。
孟大娘恨儿子,却更恨媳妇。听她还哭这么大声,心中真火也冒起来了。
“哭,这会子哭还有什么用?菊花啊,不是我这做婆婆的说你,你既嫁进我们老孟家来了,就是老孟家的人,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?哦,你要做孝顺闺女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