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再三交待,万万不可养死了,唯恐辜负了姐妹们的心。”
宁芳倒没想到还有这一出。
那海棠是年前那个做着茶商女婿的夏家三舅舅夏明昌送来的,倒也不算特别名贵,只不过开得特别精神,又明艳喜庆,宁芳很是喜欢。
想着这花又暗合了宁绍棠的名字,便借花献佛,送了盆宁绍棠。却没想到他如此爱惜,倒弄得宁芳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本不是太贵重的花,大哥哥很不必如此。”
腊月抿嘴笑道,“哥儿就是这么个脾气,瞧着不爱说话,心中却是记情的。”
宁芳暗暗记下,又指着茶几问,“大哥哥平素跟谁下棋呢?”
她那儿还有一副程岳送的好棋子,也可以送他。
可腊月却摇头道,“没有人。我们哥儿都是自己跟自己下棋,听说大爷倒是好棋艺,只是在家的时候极少,若是要下,也只跟表姑娘下。从前大哥儿倒想教奴婢来着,可惜奴婢实在太笨,学了许久也学不会,哥儿只好自己下着解闷了。”
腊月虽说得含蓄,可宁芳还是微微心疼了。
想想宁绍棠也无非是个十几岁的少年,也曾有着对父亲关注的渴望,才学了他擅长的棋艺。却始终只落得独自对弈的下场,这简直让人不知道怎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