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要按着小皇帝的脑袋, 叫他尊重自己, 又有什么不对?
然而皇帝, 早就不是甚么十几年前的少年人了。
原著中提到, 他从少年时, 就学会用率直和赤子之心,麻痹误导他欲铲除之人,故而,崇北侯很有可能被蒙蔽了多年。
只是当初无论是皇帝,还是姜太后,背后都没有什么赖以依靠的势力了。
皇帝只有十岁不到,尚且不能亲政,太后的母家早就树倒猢狲散,老一辈入狱惨死,年轻的孩子尚未长成,恰是青黄不接,良莠不齐的时期,其余臣属各怀心思,只得慢慢驭之,不可操之过急。
这使得他们不得不卧薪尝胆,即便明面光耀似晨星,背地里的钻心之酸无人能晓。
他即便为皇,也难以过得舒心随意。
郁暖坐在柱子的阴影里,垂眸杂七杂八的想着事情,心情莫名悠长复杂。
她却又有些天真的安然,躲在阴影里头,应该就没有人看见她了吧。
上头人说的什么话,她接皆习惯性地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。
崇北侯恭敬道:“陛下能光临臣的寿宴,实在蓬荜生辉,荣幸之至,臣敬陛下一盏。”
只听他讲话的语气,郁暖实在听不出他背后搞的那些,贪财揽权的小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