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候着,便扶着郁暖再往里走。
郁暖真的想打人,为什么宫里这么大啊,她的腿都快走得没知觉了。
于是她便自顾自,走得更慢些。
最近的是皇帝的书房,因为道他在寝殿,故而郁暖只是路过,却听见里头有人隔着重木门,隐约低沉命令道:“高德海。”
高德海似乎也有些吃惊,陛下这个点不该在这儿。
但也没什么,他只恭候着郁暖进去。
皇帝长身玉立于案前,郁暖看不见他的正脸,只隐约能见男人领口繁复雍容的刺金纹路。
气势内敛威严。
然而她就像是一根木头戳在一旁,抿着苍白的唇不说话。
高德海被她吓得心惊。
这小夫人罢,在陛下面前腰杆子怎生尤其的硬气?
之前好歹还微弯着腰,现下倒好,她只独独立在那儿,一字不说,也不肯行礼。
按理说,见皇帝该是三叩九跪,更遑论她没什么品爵在身,更得软了腰。
衬凭您多得宠爱呢,这礼儿丢了可是大罪!
高德海于是又使劲给她使眼色,眼珠子都要轱辘转掉了,可郁暖的脸围在雪白的兔毛里,就是不声不响。
也不晓得她在想什么,娇气矜贵得很,站在那儿就敢同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