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瞳看了一眼郁暖,却发觉人家根本没在看她。
郁大小姐,像是饿了好些年,虽然用膳仍是雅相的,但不妨她极是专注迅速。
完全吃不下东西的姜瞳:“…………”
十分无法理解嘛,彼此都是病秧子,谁比谁胃口大呢?
这位还是个会吐血的病秧子,生病吐血昏倒的战绩遍布长安,所以难道不该成日哭哭啼啼伤春悲秋感怀人生,再捧着心口端着药泛了泪花吟时日无多。
之类的吗?!
太后看郁暖这般,哪儿有不能够意会的道理?
先头进门时,这孩子走路都艰难,左脚磕右脚,还穿这么逶迤严实的襦裙,眉眼间有了许媚色,虽然还是有点不着调的天真在里头。
但太后明白,昨儿个约莫她和皇帝是发生了甚么。
姜太后叫郁暖来用膳,其实有些旁的不可明说的意味,但郁暖却是认认真真来用膳的。
她真的很饿了。
不仅仅昨日被折腾得体力全无,也是由于这几日来,因着久久昏睡和头疼的关系,她根本没机会吃甚么。
那时拿起银著,便觉喉咙满当当,胸口滞闷,头晕目眩,全然塞不下东西。
有人看着还成,无人管她,郁暖甚至连一筷子都不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