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接待她的是寺院的方丈,瞧着也年逾古稀了,一袭袈裟朴素得很,眉毛花白垂落,也不曾问她是要做甚,带着郁暖往里头走,步子慢的像是在散步,后头只跟了一个周来运家的,也是眼观鼻鼻观心,一句话也没解释。
郁暖总是要问一句的,于是低声道:“感业大师,我今儿个来,是为了腹中孩儿祈福,不求签文,也不做旁的……您看能不能……”
大师顿住脚步,合掌嗓音平寂道:“女施主是客,来无像寺是缘,只福分已求,佛祖于净土早有感知,再求无意矣。”
郁暖皱了眉,轻声问道:“您要带我去何处?旁的事体我想便罢了。”
大师微笑道:“余姚山封,女施主既能上来,想必一早便知贵客在此,又何必退却。”
郁暖有些惊恐的颤着眼睫回头看着周来运家的,而周来运家的头更低了些,都快戳进地里去了。
郁暖立即顿住脚步,死也不肯往前了,只声音低柔道:“我不去啦,小小一民妇,怎好叨扰……贵客呢?”
大师很理解的点头,却道:“然我们已至院里,施主不与贵客吃杯茶再走?”
郁暖才发现,自己之前一直在想事,跟着方丈走路也不知拐到什么地方。
她的紧密呼吸着,退后两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