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暖本来馋的要流哈喇子,现下见他放了,又迷惑托腮。
他才不是甚么善人,但却会把鱼儿给放了,这是甚么章程?
一边的周来运家的给她热了糕点,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道:“听闻,上月您还在月子里时,陛下以贪污欺君的罪名,把江南总督砍了头,但顾念总督治河有功,又将他的尸首沉入湖里,和新月湖的鱼儿淤泥作伴去了。”
新月湖算是丰都的母亲河,这逻辑没错,但听上去有点恶心。
而且可能人家并不很感激您啊?
郁暖有些无语。
她始终觉得,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,他或许能轻易看懂她在想什么,但郁暖却理解不了他强大可怕的逻辑。
这种感觉在看书的时候也有,但真正和他在一起后,还是愈发明显了。
很快,他便走了进来,在慢慢擦了手,把裹成一团的郁暖抱在怀里,抵着她的额头感受一下温度,又与她道:“再过两日要启程回长安,暖宝儿有甚喜欢的可早命人添置。”
郁暖对上他的眼睛,又把下巴搁在他肩上,轻声道:“我不想去,可以么?”
她说:“我喜欢江南的天气,这几天我一直在做梦,梦里仿佛得到某种暗示,若我去了长安,便再也不会开心了,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