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在脑后,自己蜷成一小团睡着了。
当晚,她仍是做了一个梦。似乎和以前梦见的没什么不同,仍叫她揪心昏沉,醒来却忘得一干二净。
身边冰冷而空荡,他亦不在身边了。
问了周来运家的,郁暖方知他在今日寅时便已离开山庄。余姚山上虽有守军驻扎,却非是整个军队的本营,而他是个向来极端守时刻板的男人。
她坐在床边,有些发怔,长发披散在床铺间,衬得面色更是苍白。
郁暖本想着,早起还要问他一些事,可现在这样的事体却变得无限小,全然占领不住丁点心地儿。
她一下坐起来,对周来运家的轻声道:“他现下到了哪里?”
周来运家的道:“这个时候,您再梳洗也赶不上了,不若用了早膳再歇息一会子,等晌午的时候……”
郁暖却道:“我......只远远的瞧一眼。”
周来运家的明白过来,于是点头,给她很简略的梳了妆,便带着郁暖去了山顶的无像寺,那儿有一处高塔,虽不能俯瞰丰都,却能隐约见到城门。
或许缘分足够,她的姑娘还能瞧见队伍的末尾。
郁暖没什么难过的,但只是有些惆怅。
她提着素色的裙摆上塔顶时,恰好又开始落绵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