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回家,咱们以后就真的要成两个废人了。”武崇训沉声说道。
武延基又一顿,顿时两颗豆大的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滚。
“难道说,咱们就必须继续在这个地方呆着吗?这个长宁侯,这个姓杜的,他太可怕了!我不想再看到他!”
“你以为我想继续和他打交道吗?可他分明就已经捏住咱们了,咱们现在就是被他抓在手里的蚂蚱,根本跑不掉!”武崇训艰难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些话,“眼下,我们也只能继续在车队里待着,一直到抵达永兴县,然后从他手里拿到解药。”
“可要是到时候他依然不给怎么办?”武延基又问。
武崇训眼神一暗。“反正只要有这个可能,咱们就不能放弃。这是眼下我们唯一的出路。”
武延基顿了顿,终于忍不住抽泣几声。
“阿兄,我后悔了。”他哽咽着说道,“你说我们一开始为什么要和他对着干呢?甚至,为什么咱们要被阿伯和阿爹选出来管这件破事?明明我们自己在长安待着也挺好的啊!”
这个时候的他仿佛已经忘记了,在武承嗣遴选家中的年轻人来永兴县做事的时候,他可是自告奋勇,跳着叫着非要过来捞功劳。他是魏王世子,又从小得父亲宠爱,其他兄弟们都不敢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