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惊扰林阿宝的顾恺之又悄无声息的坐了回去,并叮嘱众人道:“不可枉动,小郎君正画到要紧时候。”
闻言,有好奇之众又缓缓坐了回去。
做为唯二见过简笔画之鬼斧神工的人,谢安冲顾恺之举起酒盏:“长康兄。请。”
顾恺之眼神复杂的举起酒盏:“安石……”余下的话却是叹息声吞回肚子里,不知是羡慕还是忌妒,余下的话尽数皆在酒中。
谢安心中一动猜到顾恺之余下话中意思,却是坦然一笑道:“长康兄之虑,我明白。”
顾恺之是惊叹于林阿宝的绘画天赋,起了爱才之心。但林阿宝一旦与谢安结契,身份不同,世人眼中就先入为主,认为林阿宝先是谢安结存君郎再才是林阿宝这个人。谢安石之名太盛,举世皆知,林阿宝想要扬名这就是最大的阻碍,而且一入谢府,受俗事所累,林阿宝还能专心画技么?这无易于把一个天才画师扼杀在成长阶断。这是顾恺之极不愿意见到的。
“你明白何不高抬贵手?”高抬贵手让林阿宝的路平坦顺畅?不顶着你谢安石的名明珠蒙尘?
谢安撑着额角垂目,一手把玩酒盏,抬眼视线看向被画架挡住的人。从他的视线看过去,不过堪堪只片衣角,但只衣角却也让谢安心安无比。“我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