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?”宋深深缓了缓语气,轻声又问,“我不管你,你还会去死吗?”
宁东旭用双手捂着脸,声音透着难以压抑的痛苦 :“深深,我生病了。病得很严重。心理医生救不了我,那些药也救不了我。我每晚每晚都会梦到爸妈惨死的样子,梦到你跪在地上哭着求我别打断你的手,我真的——”
他哽咽着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掌心中有濡湿的液体,沿着他的指缝,冰凉地滴落。
宋深深见过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他,见过因为剑道决赛败北而失落沮丧的他,见过守在她床头焦躁难安的他,却从未见过如此痛哭流涕的他。
东哥很少哭,不,他从来不哭。
东哥觉得,哭是一种很无能的表现,他宁愿流血,也不愿掉一颗眼泪。
可现在的他,将成年人的克制隐忍全部丢弃,像个孩子般伤心地哭泣着。
宋深深将他抱在怀里,轻轻地拍着他的背。
“东哥,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她在心里说道。
国庆长假开始了,宋深深留在港城,从早到晚地守在宁东旭身边。她每天都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,一日三次盯着他把药服下。
可是,宁东旭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差了。
他整天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