蓉姨也没人应,叫阿春还是没人应。
嗓子干干发紧,难受得从梦里醒了过来。
身边没人,嘴巴一撇就要哭,抬眼一看,发现是熟悉的地方,哭声又咽了回去,从被窝里钻出来,趴在床上,沿着床沿往下滑,自己穿上鞋,然后把小袄直接套在寝衣外,出了门。
已是深夜,万籁俱寂,但未幽院还亮着灯。
长孙兰夜屏退了所有下人,披着一件黛蓝外衫,里面是暗纹素色寝衣,半倚在榻上,手边茶案上放着一轴画卷,画中一对璧人。
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被推开的声音,像这深夜长长的叹息,划破了笼罩在整个房间里的寂静。
白惊蛰揉着惺忪睡眼走了进来,“修颐哥哥。”声音软软糯糯。
长孙兰夜从榻上坐了起来,柔声问:“蓁蓁怎么醒了?”
说话间,白惊蛰走到他身边,自顾自地爬上榻,钻进长孙兰夜怀里,“口渴,想喝水。”
不是哪里不舒服,长孙兰夜松口气,一手揽着她,以免她摔下去,一手去拿放在小机上的茶杯,摸摸杯壁后才端起来喂到她嘴边。
因为觉还没有完全醒,白惊蛰半眯着眼,也不管是什么,只觉得有东西喂到嘴边就张嘴喝下。
本是想喝完再继续睡的,结果一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