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。
常逸连忙收敛,凝神听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的歌声,甚是陶醉,“这闸北河可真是个好东西,不仅养活了这偌大的永州城,还养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。”
听出他话里有话,白惊蛰并未急着接话,默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。
常逸一只胳膊支在茶案上,懒懒散散地摇晃着手里的粗陶茶杯,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让人震惊的消息,“可是这河上却有要人命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兵器。”
“有多少?”
“最少三万。”
“去处?”
常逸忽而笑得意味不明,手中那粗陶茶杯“噔”一声落在茶案上的时候,嘴唇轻启吐出两字,“帝都。”
船身轻轻摇晃,船靠岸了。
白惊蛰坐着一动不动,久久沉默。常逸起身,准备从船舱的另一边上岸。
“为什么要告诉我?”身后突然传来白惊蛰的声音。
常逸抬头看着船舱出口勾起一抹笑,并未转身,只微微侧过脸,“我说过,我信你。”
“那我可以信你吗?”
“随你。”说完,抬手挥了挥,边往前走边叹谓一句:“兵入盛京,是要谁命?”像是在同白惊蛰说又像是自言自语。
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