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白惊蛰嘴角轻牵。
走?她能走到哪儿去?
她能抛下一切权利富贵,甚至抛下自己的姓名,可是爹爹、修颐哥哥、蓉姨清叔,她要怎么抛下?
这些情绪被酒一点,忽然就像失了控,揪扯着她不放,白惊蛰忙低下头,平复之后才抬起来,一点没正经地笑着,凑到元朗面前道:“好啊。不过你准备带我去哪儿?”
元朗抬眼静静地注视着她,半晌,低声,“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。”
你没有打算跟我走,所以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。
“啊~被看出来了。”白惊蛰有些惋惜道,脑子愈发昏沉。
“可是我却看不出来你们在想什么。”后面这句话几乎是用气音再说,所以只有她自己听到。
低落不过片刻,下一瞬白惊蛰又恢复了之前的不正经,“老实说,我觉得我才是那个最应该戴面具的人。”说着,白惊蛰靠过去,脸凑到元朗面前,软软地举着食指点在那银色半面上。
感觉到那压在脸上的轻微力道,元朗微怔,看着她,一动不动。
“这个东西真是讨厌,又硬又冰。”白惊蛰眉间微蹙,说完,支撑着手臂的膝盖一软,整个人就往前倒。
元朗一惊,一把扶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