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脑袋,拿起这根看一看,拿起另一支瞧一瞧, 在识海之中勾勒着灵璧将它们插在发髻上的模样。
和尚看簪子,小二看和尚。店家的小二也是该当嫁娶的年纪, 可好些年了, 街里街坊乡亲们给他介绍了不少,愣是没成一个。如今倒好,还俗的和尚都要比他早一步成亲了。
“有没有那种……”
寒松抬手将小二端着托盘推远, 手指往他光秃秃的脑袋上一指:“叮叮当当,戴上去晃荡着, 还响的。”
“小师傅是说步摇?”
掌柜的上前, 把小二拽到了后头, 亲自接待寒松。
北山寺里住了百余年,偶尔下山化缘。寒松知晓妻子的涵义,却不懂何为婆姨。同理,他知道女修头上戴的是簪子,可步摇是什么便又是一头雾水了。
“随我来。”
掌柜的见和尚面露难色,也不问那么多。说的再好听,也不如把真东西摆出来,叫客人过过眼。
拉着和尚上了楼,皆礼院的书生虽说杀了不少人,但东西却分毫未动动。转念一想,没动也是应当的。一来钱乃身外的阿堵物,是书生们口中的脏东西。二来修士用不着这些凡人花里胡哨的物件。
二楼开始发黄的墙面上星星点点的溅着暗红色的血迹,掌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