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门脸儿都没有的炸油条的都成掌柜的了。
    “如今要钱没用,细粮呢,咱也没那个富贵命。”
    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也不拖沓,用长筷子夹起了锅中炸好的油条。
    “明人不说暗话,我缺个婆姨,把你上个月娶的小姨太太给我领来暖被窝。”
    着绸缎的男人嘿嘿一笑,接过盛着油条的托盘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肉香自油条里窜出,直往他的鼻子里头钻。
    “合着掌柜的认识我。”
    “不就是个姨太太,又不是亲闺女。一会儿你跟我领去,方正现在也养不起了,少张嘴还是好事呢。”
    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,绸缎衣料上沾了油花。
    “掌柜的,你这油条也太香了吧?是不是掺荤油了?”
    往锅中沸腾着的油里瞅了一眼:“城里的老鼠都被人吃完了,你上哪儿弄的油啊?”
    后头山上倒能打着野物,可城门楼上有兵守着,护城河外头又有敌军,别说人去后山了,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
    冲刀疤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:“兄弟是不是有什么出去的路子啊?”
    “吃你的。”
    刀疤男人可不吃他的花言巧语,菜刀咚的一声磕在了案板上。
    “跟你有个求关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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