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松这般反常, 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    寒松低下头, 右手食指竖在唇边:“嘘!”
    哒哒哒, 他踩着梯子下来。然而犹犹豫豫的不知该怎么开口,寒松干脆抱起灵璧,把她送上了梯子。
    灵璧手脚并用,几步爬了上去,矫健又敏捷。她那里伶俐,可把底下扶着梯子的寒松给急坏了。
    “有了身子你得慢一点!”
    可惜灵璧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爬上去的速度反而更快了。双手扣在瓷片子不曾覆盖着的地方,避免被它的尖端刺破手指, 灵璧偷偷摸摸的探出半截身子往外瞧。
    邻家的灯火亮着,跟她与寒松一样, 在炕头上摆着一张矮桌, 一家子在桌旁围坐。桌上点着油灯, 油灯的光太过昏暗,人的影子打在了窗户纸上,放大后异常清晰。
    一,二,三。
    灵璧与寒松一样,一手紧紧扣着墙头,另一手的食指朝着邻家窗户上的影子指去。一连数了好几回,还是三个人。
    不对啊,那日她往墙头上插瓷片子的时候,两个娃儿在院子里玩耍。着青衫的书生,再加上屋里头没出来的孩子娘,四口人才对的。
    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,抬起数人的手改为捂住嘴,灵璧小心翼翼的从墙头上退了下来。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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