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锁在角落里。脸憋的通红,眼珠子瞪得老大,腕子上被绳索勒出了血痕。
    鼻尖如同是山间的野物一般,嗅到血腥气便蠢蠢欲动。大儿子和小儿子一边儿瘦,同样皮包骨头。
    可大儿子年长几岁,身量要比小儿子高,想来肉也要更多些吧。
    他爬上了炕头,红着眼睛跪在了儿子跟前,咚咚的磕起头来。撞的力气太大,即便是隔了塞着棉花的褥子,仍旧把额头撞出了大包来。
    “儿啊,你别怪爹……”
    男儿膝下有黄金,上跪天地下跪父母,还没有跪自家儿子的道理。然而书生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,腹中的饥饿早已将他的理智吞没。
    “你若是投胎,寻个太平年,都是这世道的错……”
    书生抬起头,双眼血红:“不论如何,爹娘也养了你许多年。黑鸦都知晓反哺,今次就到了你反哺双亲的时候了。”
    乌鸦反哺父母是自愿,他这里却要强求。
    他回过头,狠狠的瞪了一眼仍在哭泣的婆姨:“还愣着干啥?过来搭把手!”
    妇人把他看成了天,说什么就是什么,畏畏缩缩的爬上来。和自家男人一起,将不住的挣扎着的娃儿抬了起来,家里头可做不得这样的营生。
    木匠给做好的洗澡用的木桶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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