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陆焯峰,他的眼睛比夜更深, 里面有她看不懂情绪, 她转过头,看向窗外那棵胡杨树。
陆焯峰还捏着她的下巴, 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肌肤,嗓音低低地,带着一丝哄:“来,再说一次,嫁妆你怎么了?”
明烛唇微颤,嘴硬到底, 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真扔了。”
陆焯峰:“……”
他直起身, 双手抄进裤兜, 咬着下唇,又松开,舌尖顶着腮帮低头看她,最后, 唇抿成一条线, 似乎在极力忍耐怒意。其实他不太相信她会这么做, 但她表情认真倔强, 连假笑都不肯笑给他看了。
明烛不敢抬头,一直看着窗外那颗胡杨树,树叶随风轻摇,如影如魅。
陆焯峰倚着她的桌角,冷声问:“什么时候扔的?”
明烛依旧看着窗外,“你跟彭医生见家长的时候。”
……这倒是有可能了。
沉默片刻,陆焯峰沉沉地吐出口气,伸手,捋捋她的后脑勺,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发丝,有些痒,明烛轻颤。下一秒,男人的手在她脑后重重一揉,克制着脾气:“明烛,听着,这件事等我回来再慢慢算。”
明烛想了想,抬头看他,“怎么算?”
陆焯峰还是抱着一丝侥幸,觉得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