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讶然,显然没想到息越尧会真同意。不过心头又隐隐觉得高兴。
毕竟只要愿意出门,那便意味着,他的兄长早晚有一天能恢复从前那等风光月霁的优秀模样。
息越尧想着闲鹤,一时颇有感慨,哪知一抬眼就见着两双亮晶晶的眸子。
一深邃琥珀色,一无邪纯黑,这时候竟出奇的相似,都像是馋着肉骨头的奶狗崽子一样。
他哭笑不得,两手一伸,搁两人发顶轻抚了下:“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闺阁姑娘家,哪里有那般脆弱不堪的?”
小姑娘脑袋一歪,顺势蹭了蹭青年温暖宽厚的掌心。
少年则岿然不动,任凭对方轻抚,只是嘴里却说:“待我及冠之后,大哥莫在摸我头了,叫人看见了不够稳重威严。”
这话之后,青年索性多摸了两把,反正现在还没及冠不是。
隔日,天亮的早,且暑气渐重,便是不出门只单单坐着不动,也能出一身细汗。
端王府的翠盖珠缨的华车上安置了黄铜兽耳的冰鉴,倒凉爽非常。
小姑娘一大早才用了早膳,这会瞅着冰鉴里冻的瓜果凉茶,趁人没注意,偷偷摸摸伸小手抠进冰鉴顶盖的钱孔里,掏出块甜滋滋的西瓜瓤飞快塞嘴里。
息扶黎回头,就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