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散的中衣,他站在阼阶灯笼下,头顶是晕黄的暖光,眼底却有些无奈。
“酥酥,你不睡觉在跟棵树说什么话?”他问。
小姑娘惊地跳起来,她背着手,挡在小树苗面前,小声的说:“我是担心小木木。”
少年哂笑:“姜酥酥,你是傻子吗?一棵树有甚好担心的,大晚上不睡觉的,我看你明早怎么去书院。”
小姑娘脚尖踢了踢,皱起包子脸:“我知道,但是小木木是不一样的,它是我的树,要是明天小木木扎不了根,枯死了怎么办?”
听闻这话,息扶黎忽然就想起白日里息越尧说的,他养死了鱼拿来炖了的事。
他道:“枯死了挂房间里,你随时都能看到。”
小姑娘小嘴噘的能挂油瓶,简直都要担心死了。
息扶黎受不了小姑娘这样,他走过去强势地抱起小姑娘回房,边说:“我拨个花匠专门看顾小木木,保管让它长的又高又壮,还能给你搭树屋。”
小姑娘抓着少年胸前一撮鸦发:“那好吧,我就把小木木交给大黎黎了。”
息扶黎进房间,脚往后一勾带上门牖,倏地反应过来:“你怎不说自个小名了?”
小姑娘上了床榻,像乌龟一样慢吞吞爬到里侧,再拱进被衾里,只露出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