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处,白底绿萼梅的披风晃动半分,簌簌寂静。
“姑娘,您已经站了两刻钟了,过去吧。”面颊被冻得通红的婢女低声道。
桃腮雪面的女子岿然不动,她手里捧着掐丝珐琅花蝶纹海棠式手炉,手心是暖的,可心却是渐渐凉透了。
“就在这。”浓密的睫毛微颤,唇边雾气轻薄,湿湿冷冷,像是淋了一场冬雨。
“可是姑娘,您一早过来,不就是想见见大公子么?”婢女揉了揉脸,瞧着拱门处那对琴瑟和鸣的夫妻,男俊女美,其实还是很般配的。
谢倾用力捧着暖手炉,她目光幽远,面无表情,像是在凝视着谁,又像是谁都没看见。
良久之后,她才淡淡的说:“我见到了。”
婢女差点让这话给呛着,难以置信的道:“您站这般远,大公子并不知道您也来了呀?其实姑娘您可以大大方方地过去站一块,总是都迎世子的。”
谢倾摇了摇头,她嘴角浮起一丝嘲弄:“我是什么身份,他又是什么身份,哪里配和他并肩?”
婢女叹息一声,这都多少年了,除了她,这世上约莫是再没有第三个人晓得她家姑娘的心思了。
待手里的暖手炉一点一点冷却下来,谢倾动了动僵硬泛红的指尖。
“我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