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酥酥垂眸,她看着两人相牵的手,头一回怀疑起自己来。
息扶黎将人带到不远处干净的树荫底下,他还没回头,就听小姑娘在说:“大黎黎,我……我分不清哪些是真的,哪些是假的了……”
脑子里的记忆片段,如果真,她何以会什么都找不到?可如果是假,那么真实,真实到让她无法忽略。
息扶黎握住小姑娘削瘦的双肩,他低头看进她黑眸深处:“别急,许是时机未到,当然能找到证据最好,若是找不到也无碍,我还有其他法子给你姜爹爹洗脱罪名。”
姜酥酥长卷的睫毛动了动,她淡淡地应了声:“哦。”
息扶黎揉了揉她肩,他回头盯着那座茅草棚子,眸光深邃,沉不见底,不晓得在想些什么。
姜酥酥也没说话,她背靠着大树,低头盯着自个绣鞋尖。
伏虎不肖息扶黎吩咐,已经快马加鞭回城唤人去了。
申时分,天际黑沉,早上还刺眼的冬阳此时不见踪影,细细密密的都是黑压压的阴云。
有风平地而起,吹拂起息扶黎的袍裾和鸦发,他看了看天道:“酥酥,要下雨了。”
这话才落,豆大的雨点哗啦砸下来,暴雨倾盆,完全不给人躲避的机会。
息扶黎眉心皱得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