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忍心叫了,随她睡去。只是不知道等他砍柴回来,她是不是已经醒了?那在锅里温的一碗粥,也不知道够不够她喝?
肯定是不够的吧?
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闹?
昨晚上和她说得很明白了,她应该不会闹的吧?
事实就是,蒲苇的确没闹,因为,她根本就没醒来过。
近中午,陈道南汗流浃背地挑着沉沉一担快要将他给淹没的柴回来,怎么都没想到,自己的小媳妇还在睡觉。就是其他陈家人,都忍不住拉着他开始嘀咕。
“昨晚上,你到底闹到几点呐,怎么她到现在都没醒?”陈妈妈担心得眉头紧皱,“怎么叫都叫不醒,使劲推也没用,这是什么事啊?”
陈道南慌了,进屋查看后,见果然如此,就急得要请大夫。
村里的赤脚大夫很快被请过来,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他,只能建议陈家人立刻送蒲苇去镇医院。
“那可麻烦了。”道西家的来了一嘴。
去镇上路远且不说,一来一回要半天。就说送她去,不得找人借车?借了车,不得给人东西?到了医院,各种花销不得要钱?
那可是钱呐!
心疼死了!
一个媳妇刚过门,啥贡献都没有了,就得在她身上花钱了,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