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原则性的问题,根本就不能让!一旦退让,等待她的,必将是无穷无尽的压榨!
她是自由惯了的人,绝不接受别人对她辛苦获得的物资的“没收”,以及一看就觉得玄的“再分配”。
不自由,毋宁死!
“我睡这的屋子、这的床,吃这的饭,但难道我不会付出相应的劳动?下午的衣服,我没洗?一码归一码,这种额外收获,是我的,就是我的。哪怕你真的认为我的劳动不够,顶多也只能扣我点钱,把剩下的还给我!”
“你——你——怎么会有你这样混账的人!”陈妈妈气得整个人都哆嗦,最后指着蒲苇,破口大骂,“别再你的、我的了,这个家,就没有这种说法!我告诉你,非但这次的钱,我不会给你,以后再有这样的事,我也不会给。这都是家里的钱,是要给整个家花的。”
“那就分家!”蒲苇冲口而出,“把我分出去,我自个过!”
“滚!”
伴着一声粗粝的爆喝的,是猛地就朝蒲苇砸过来的搪瓷缸。
是陈爸爸!
这位沉默寡言的老人,头一次出手,就是这么爆裂。
那仍旧装着热茶的搪瓷缸,就那么直直地冲蒲苇的脑袋瓜砸了过来。看上去,若是撞上,必然要见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