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
吃饱睡足, 又是第二天快下午。
蒲苇出了房门, 没想到会在堂屋看到自己婆婆。
蒲妈妈有些讪讪的,招呼着:“苇苇, 你婆婆来接你了。”
然后凑到蒲苇身边, 小小声地表示, 这便宜婆婆来了有一阵了。
蒲苇瞅瞅陈妈妈, 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,什么都看不到。她也懒得猜测, 就扔下一句, “那我和我爸道个别。”
说是道个别,但其实蒲苇一进蒲爸爸屋子里,看到了蒲爸爸, 就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,鼻子酸酸的,想哭。
这其实已经是她努力控制的结果了。
想当初, 第一次见到蒲爸爸的时候, 她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, 心里又酸又痛的跟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似的。那表现, 都要吓住她。
刹那间,在她脑海里爆开的回忆画面, 也简直像是超级风暴一样,差点要搅碎她。
原身残留下来的回忆的确不多, 可这不多的回忆中, 原身没傻之前, 和她父亲相处的画面,却能占据百分之九十以上。
那纯然的欢喜,浓浓的孺慕之情,是她从未体验过的,也难以想象的,但和原身融为一体的时候,对于那样美好的回忆,那样甜美的感情,她却是不排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