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词、乱了心的陈妈妈只得抓住了一个她本来也不喜欢的托词,“可明天还得下地。”
蒲苇摆摆手,“上午先给我请假,我明天下午会回来的。”
“那会被扣工分的。”
“那就被扣呗。”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
但实在是想不出词的她,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蒲苇走了。等这房里就只剩下她的时候,她这心里就更乱了。蒲苇对她说的那些话,乱糟糟地在她的脑子里转着,让她一会儿皱眉,一会儿咬牙,一会儿捏拳,一会儿又抬手擦擦额前的冷汗。
最终,她越想越是心乱,越想越是坐不住,就下地,绕着那小小的房间,走来走去。看到小儿媳离开,自觉可以回自己房间的陈爸爸走进来了,陈妈妈都没顾得上管他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陈爸爸闷声问,一瞅就觉得老妻好像没在蒲苇手里讨到好。
“那丫头又生事了?”他没好气地问。
陈妈妈这心里乱着呢,摆摆手,示意老头子别说话,让她自个儿再想想,好好想想。
“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哎呀,你别问,也别烦我!”陈妈妈发了脾气。
陈爸爸就哼了哼,有些不高兴。可坐上床之后,他看着那没被理顺的纸币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