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察觉到周围的人因为她说的话而安静如鸡后,她又开了口。
“我觉得你也不应该是那个意思。”这算是又为陈会计抹了罪,“你应该是脑子太死了,以前没有我这样的例子,所以妇女顶多给记了八分。可现在有了,我也是实打实地值那十工分,那你就改嘛。改了,就还是好同志嘛,对不对?”
“对对对!”陈会计激动地不行,甚至都有些感激上了,赶紧应了,“是我太死脑筋了,一时没想明白。你是十工分,我给你记,现在就给你记。”
说完,抹了一把眼角的老泪,赶紧掏出笔给记上了。
周围人一看事情发展成了这样,也就跟着松了一口气。
陈书记到了这时,不由地又看了蒲苇一眼。暗想,这陈铁牛家,看来娶了一位很了不得的小儿媳,日后嘛,兴许还能靠这位翻身,又兴许……
他看了看围观的乡亲,注意到了村里很多女子在不错眼地盯着蒲苇看,那些人当中,不少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,闪着别样的光芒。
他想,又兴许,这个村,会因为这个小女子,发生大的变化也说不定。
总之,蒲苇重算工分的事,暂时可以落幕了。陈书记知道自己若还呆在这儿,乡亲们肯定不自在。他不走,他们也不敢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