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卑不亢亦不闪躲,孙尧先前那么点怔忪顿时烟消云散。
他笑了笑,将视线从对方的缺陷上挪开,温声道:“何小姐的声音比直播时更好听。”
何有时道了一声谢,安安静静上了车。
半山公寓落在新区,车程约莫一个多钟头,正赶上上班时间,路上有点堵车。孙尧时不时朝后座瞄一眼,尽管他从车内镜瞄过去时看不到何有时的表情,只能看到她粉绿色的薄丝巾。
安静的,沉默寡言的,自上车以后什么都没问过,连坐姿都没换过一下,仿佛车里没这个人似的,存在感弱得人发慌。
莫名跟秦先生的气场有点搭。
孙尧默默地想。
头回见面,不知道人家喜恶,孙尧摸了下烟盒又塞回去了,努力找着话题暖场,“何小姐今年多大了?”
“二十四。”
没了。
“何小姐做直播多久了?”
“不到半年,五个半月了。”
明显是个不善言辞的姑娘,似乎还挺认生。
孙尧不太会套近乎,只好切入正题:“关于何小姐先前在意的,秦先生的病情,我再详细说说。”
“秦先生呢,他有严重的神经衰弱,对声音的刺激很敏感,不仅仅是失眠,也患有两年的躁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