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,再清晰不过地告诉她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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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有时一宿没睡,一点点排除所有的可能。
可能是他的邮箱有秘书最近两天登陆过;比如他去的地方不是悉尼也不是堪培拉,而是澳洲别的城市,兴许下了一场雨,陡然降温;又或者他已经飞到别的国家去了,孙尧的行程表却没更新过。
还有什么可能,何有时想不到了。
天快亮时实在撑不住了,迷迷糊糊睡了两个钟头,醒来后头脑彻底清醒了。
如果她的猜测没错,秦深一个人会呆在哪儿,何有时脑子里闪出的头个念头就是半山公寓。
她去找。尽管小区出入严格,以前的来访记录里却多次出现她的名字,报出户主密码,押下|身份证就能进去了。
公寓里却没人。何有时摁了十分钟的门铃,没人开,门前地毯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,看样子很久没人来过。
公寓外边有个小花园,她一路从山脚走上来,腿疼得厉害,在花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,拿出手机给孙尧打电话。
开门见山地问他:“孙尧,你们秦先生现在去了什么地方?”
孙尧淡定自若:“还在悉尼呢,还有半个来月就回来了。”说完又试探性地问了句:“有时怎么想起问这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