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身脸朝窗外,纸巾都哭湿了一包。
新小区没有何有时想得安静,市里的高档住宅区地段再好,再远离喧嚣,也比不上半山公寓寂静。他为了躲她,连最合适养病的公寓都不住了,偏生找了一套她不知道的房址搬过来。
从停车场到电梯间的一路不长,有时连着一夜没睡,早午饭都没顾上吃,电梯停住时突如其来的晕眩感持续了几秒,她原地趔趄了下。孙尧眼疾手快扶了一把:“小心点。”
来开门的是李简医生,看清来人,李简一向淡然的脸上难得出现几分愣怔,刚浮起笑想要客套两句就被有时挤开了,无奈往边上退了退。
何有时进了屋子四下张望,玄关没有,客厅没有,望向厨房时看到他的背影。
“秦……”一声没喊完,她怔在当场。
厨房里是熟悉的烘焙香,秦深闻声回头看过来,左手上还戴着只防烫手套。
四目相对,何有时看着他,没说话。
她眼里的泪光慢慢隐下去,进门前惶恐的、焦虑的、难过的表情全都消失不见了,就站在原地看着他。
胸口剧烈起伏,声音抖得厉害:“秦深,你混蛋。”
来之前她查过躁郁症的症状,做过最糟的设想。躁郁症患者会觉得生活无望,可能会出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