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灯都关了,只剩阳台上亮着一个大福字。
何有时屏住呼吸,做贼似的一步步挪到玄关处换好鞋子,长款的羽绒服一裹,睡裤有点单薄。她犹豫了下,也没有再换,舍不得秦深等太久。
刚开了门,胖橘听到动静从沙发上跳下来,好奇地喵了一声,黑暗之中眼睛晶亮。
“嘘嘘嘘别叫别叫。”何有时吓了一跳,摸摸它脑袋安抚了一通,又怕自己走后它乱叫,索性带着胖橘一起下楼了。
推开防盗门,一阵寒风吹过来,手脚立马凉了个透,可她心里炽|热一片,也不觉得冷。
大年夜飘了点雪,还没盖住地面,靴子踩上去咯吱咯吱得响。何有时怕滑,一步步走得很稳。她隔着十几米远就看到秦深靠在车前,手插在大衣兜里,脚边的小萨摩绕着他打转。
都抱过亲过同床睡过了,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,何有时却莫名羞得厉害。走到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定,抿着嘴一个劲儿地笑,不上前,也不说话。
小萨摩欢天喜地扑到她怀里,何有时跟没看到它似的,眼睛只盯着它主人瞧。
秦深半张脸陷在阴影里看不真切,唇边笑意却暖,朝她展开一臂。
“过来。”
这一瞬,所有的矫情都如潮落般褪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