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深挤出个脏字,想砸手机。
有时表情要比他好看多了,她甚至还能笑得出来,语气轻松:“之前你不是一直催我做手术吗?现在年也过了,安格斯该回诊所了,我想动手术。”
“真的?”秦深蓦地看向她。
“再不做手术,真要被别人当成骗婚了。”何有时嘴一瘪,彻底绷不住了,飞快地从蹲姿站起身。她起得太快,眼前黑了下,扶着洗衣机站稳,匆匆忙忙转身就走。
“有时!”秦深把她扯回来,她垂着头,秦深探手过去摸了摸她眼角,一片水渍。
有时避过他的手,还强作镇定:“我没事。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安格斯,他上次说过得找别的医院联系手术。我还得回家跟我爸妈说一声,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总得告诉他们,我把胖橘带走,萨摩先留你这里……”
这话说的,竟然都打算分居了。
“有时你不能这样,听到没有?”
秦深不止一次地深刻认识到,嘴拙,大概是哄女朋友时最糟心的事了,明知道她伤心了难过了,却没一句话能说在点上。
他拿手指抵在有时下颔,没费多大劲就让她抬起头来,想像往常一样亲亲她,亲亲就好了。
他刚俯头就被有时一把推开,腰眼撞在洗衣机一角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