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,脑袋歪歪地抵在手掌上,就连平常那双漂亮神采的深窝眼此刻也毫无朝气可言,眼角微微耷拉着,浓而长的睫毛覆盖下来,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掩盖,他的唇角是完全遗传母亲徐悦的,天然向上翘的,这会儿也像没吃饱饭似的怏怏垂直。
整一个乖顺的让人心疼,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。
钟瑾心里似乎被一双手揪着一样难受,她站起来,走到叶淮生面前,他坐着,她站着,要比他高出很多。
以前都是她仰着头看他,他于她而言形如巨人般高大,而现在却低头俯视着他,这种感觉很奇妙很神奇。钟瑾低头盯着叶淮生松软的发顶看了半会儿,他的发质松软柔顺,和他眼睛的颜色一样,漆黑,阳光下散发着柔软的光泽,可能人在看见触及自己萌点的东西面前特别想摸一摸抱一抱,就像碰到萌化了的宠物,心顿时化的跟糖水一样柔软绵密,钟瑾有点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轻轻按在叶淮生的发顶上。
黑色的发丝缠绕着纤细的手指,钟瑾极具耐心地一下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头发,她的手指软乎乎的,力道不轻不重,轻柔地抚摸着他,叶淮生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手托下巴的姿势,连呼吸也不知不觉间变的静悄悄。
酒店里开着冷气,将照射进来的阳光过滤掉了一点热气,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