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人送了个平安符给江沅,他最近做中医赚了点钱,买得起符纸和朱砂,自然也能画符了。
走出顺水街,江沅路过一家卖祭品的店,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捆纸钱。找了一处偏僻的路段,江沅打开手机相册,翻出一张贺宴的照片。
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,冲着镜头笑,青涩又羞涩。贺宴长得很好看,眉目精致,个子又高,挺拔若雨后青竹,是他们高中的公认的校草,——江沅记忆里是这样。
许久不曾打开过贺宴的照片,江沅一时看得晃了神。照片里的贺宴动了动,整个人仿若突然长开了,面貌、气质大变样。眉眼依旧是那眉眼,俊美绝伦,脸的轮廓却硬朗起来,棱角也分明。他身上的青涩不再,有一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妄,嚣张而肆意,偏又气质冷硬,如临深渊,沉沉压迫扑面而来。
照片上的贺宴冲她一笑,冷肃感觉陡消,左颊边一个浅浅的酒窝,风流倜傥,痞气顿生。江沅险些摔了手机。她忙关了相册,站在马路上吹了半天的风。
江沅扔了纸钱,回了学校。
玫瑰金的手机,屏幕一片漆黑,她打不开。
江沅等着温柔男说过的4月12日的到来,但一天过去,什么也没发生。
13日晚,江沅躺在床上,默背了几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