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心!”
她一把推开赵盛,让他抱着陈梓然倒在了地上,她转过身,望着窗外的樱桃树,喃喃道:“樱桃熟了呢。”
江沅绷紧了身体,想往树后面藏藏,却撞在了贺宴身上。
这时,雪容转过了头,望着赵盛道:“还记得那年栽种樱桃时,小姐和您说过的话吗?”
陈梓然散落的青丝柔滑,赵盛将发丝揽到她的耳后,他记得陈梓然爱吃樱桃。成婚后,他特意移植了一株樱桃树,栽种在梧桐院里。
陈梓然帮着浇水,她玩笑道:“我从书上读过,‘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’。阿盛,你说……”
他伸手捂住她的唇,“别胡说。”
陈梓然笑着,温婉如画:“我就是突然想到了,有感而发。”
谁都没有料到一语成谶。赵盛哽着的泪意上涌,不能自己。
雪容却冷笑起来,“别假惺惺了,人死如灯灭,小姐已经死了,留了尸体又能怎样?雪容是个奴婢,但雪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家小姐枉死,却什么也不做!”
她跪下来,对着陈梓然磕头。她干脆利落地站起身,走出了梧桐院,月光洒下来,那背影,坚定又悲壮。
赵盛依旧抱着陈梓然,不言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