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意山水画,舒缓唯美。剑无声,人俊美。
贺宴听见门开的声音,便收了剑。
隔着不远的距离,江沅与他两两对望。昨夜的话,犹在耳边。
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应是撕去了伪装,露出了真实。
可贺宴颔首,整个人似是深渊,似是高山,敛住气势,但沉沉威压,依旧让人心悸,远观不敢靠近。
这样的贺宴,更陌生。
“早。”
江沅同样回:“早。”
贺小七极其敏感地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同寻常,他难得没叽叽喳喳,留给贺宴和江沅一片清净。
江沅这才发现,贺宴几乎是不吃东西的。他似乎真的只是为了陪她吃饭。
江沅随便吃了几口,便放下了筷子。
贺小七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:“夫人,您……您吃好了?”
“嗯。”江沅道。
贺小七飞快地瞥了一眼贺宴,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碟,端着走了。那幅模样,像是避之不及。
贺宴眼神淡淡的,他望着贺小七的背影,对江沅道:“看见没?沅沅,这就是我最真实的状态,他们,都怕我。”
“你呢?是不是……也怕?”
被低气压包围了一早上的江沅,从心而论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