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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他,难道看不出来,顾今朝于他只有怕,没有半分欢喜的吗?
他一怒之下,差点就此杀了穆庭宇。
可他在那少年眼底看见了笑意,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。
他若真动了手,那便真是万劫不复之地。
回了京中才换上衣裳,有人寻来说是质子与顾今朝都在天香楼,他匆匆而来,上了二楼,果然,她惊慌失措,她眼里都是恐慌。
若是从前的他,随心所欲,只怕天香楼都要掀个底朝上。
然而看着顾今朝,他更似落败,是恼是怒还是不甘,已是说不清楚。
拂袖上车,谢聿没有回头:“你若只因怕我,那不必跟着我。”
顾今朝上前一步,有点急了:“什么意思?”
谢聿进了车厢当中摔下了车帘:“怕是他伤得比我重,今日跟了我来,怕是明日就要怪我。”
马车渐渐驶离,顾今朝站在街边,抿住了唇。
走出一段路了,谢聿才是掀开窗帘,可再回头时,哪里还有人在了,他回肘打在窗棱上,动作之间腰腹上又是一阵绞,车内只挂着一个灯笼,可即便是那样昏暗也能看见白衣上晕出来的血迹。
伸手扶住,剧痛之下,靠了一边。
顾今朝在天香楼付了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