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磕了头,之后就挨着秦凤祤跪下了。
一边的凤崚和湘玉都哭得不行了,只有秦凤祤到底年长一些,给祖母烧着铜纸钱,余光当中瞥见今朝了,将手中几张纸钱放了她的面前。
今朝仔细看着他眉眼,帮衬着帮着烧纸。
火苗直跳跃着,她与秦凤祤跪了一处,低头:“既是昨晚上没的,怎不去知会一声,好歹看个最后一眼。”
秦凤祤手上动作也轻,似是叹息出声:“昨个你阿娘又是新嫁,谁想到快半夜了,祖母会突然没了。我爹一怒之下将二叔打了一顿,可是去了半条命了,这会儿因那丫鬟家里人找来了,就把二叔送府衙去了,他自己惹出来的事,是赔命还是怎么样,都不管他了。”
此时人都没了,说什么都晚了,可即便是说不管,又怎么撇得清。
今朝在心中惋惜,秦洪生这个混账东西,她早就知道秦家会栽在他身上,只怕这时候秦淮远都恨不得杀了他。跟着秦凤祤烧了会纸,守着灵堂跪了半晌,又过一会儿,世子府来人吊唁了。
顾今朝以为是谢聿到了,没太在意。
再想安慰安慰秦凤祤,却是来人寻她,说是她阿娘来接她了。
赶紧摘了麻衣往出走,才要到秦家大门,秦凤祤追了她出来:“今朝!”